沈旖思忖着问:“这位姐姐可是南方人?靠江头,还是江尾?”
思慕雪回得也极为巧妙:“虽往南走,哪边都不靠。”
南边也大,各地方言和风俗各有不同,一时之间,沈旖倒真瞧不出这女子的路数。
瞧不出,也不想搭理,沈旖轻点头,便回身跨进大门。
忽而有人提起嗓门道:“若已成婚,还是不要独自在外,久不回去,夫家会担心的。”
“你这话就不对了,荣国夫人也有夫家,不也独自在外住着,也不见回去侍奉公婆,还时时往娘家跑。”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嘈杂声四起。
赵安和南秀一左一右护着沈旖进屋,衙差们则并排立在门口,手握着刀把,拔出一小截翻着寒光的刀身,疾声厉色道:“都嚷嚷什么呢,一个个吃饱饭了,还是家里人出息了,高中了,回自己家呆着,瞎操哪门子闲心。”
民不与官斗,空手的怕拿刀的。衙差们势头一起来,平头百姓哪里惹得起,虽然心里仍旧不忿,可也不敢再说什么,只道沈家有权有势,惹不得,四下作鸟兽散。
思慕雪见此情形,眼里露着不屑,可到底也没再逗留,跟着前头的人一并离开。
到最后,只剩下董海,和妇人,对着五大三粗的衙差,一点脾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