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旖心绪不佳,想到都是男人来了,她才被迫赶回,不然就能多陪陪母亲,不由语出不耐:“皇上高高在上,自然不懂商贾人家的艰难,便是腰缠万贯又如何,真正出了事,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南秀一旁听了,直抽气。

这世上能如此跟皇帝讲话的,怕也只有眼前这位了。

“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母亲。”

沈旖甩开了周肆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一旁的南秀直看得咂舌,简直没法子直视帝王的脸,当然也不敢,把脑袋埋得更低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

屋内安静得异常难熬,直到皇帝没什么情绪的开口:“你跟过去,护好她。”

南秀领命,脚踏飞燕般轻快闪出了屋。

隐在暗处的弄玉,也悄悄跟了过去。

又过了片刻,笔挺静坐的周肆起身,走出屋子,多日未曾露面的赵奍小跑赶来,喘着细气正要行礼,周肆一个字,免。

赵奍立马微起了腰,在主子的默许下,稍稍走近,压着声道:“那边安排妥当,是现下就着手,还是再等等。”

“等。”一个字,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