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话,张口就来,一股子的浮浪劲儿。
沈旎抬眼,仔细看着男人,一本正经道:“是啊,我母亲是个恶妇,我随了我母亲,若为主母,将来亦是个打压妾室逼死庶女的恶妇,皇上要走赶紧的,可千万莫耽搁,不然被我传染上一身恶气,我就是这全天下最大的罪人了。”
若说小妇身上能与这张脸媲美的,便是这口舌了,当真是伶俐,一本正经地耍贫嘴,连表情亦是相当到位,十分逗趣,令人忍俊不禁,又哪里会在意她话里说了什么。
周肆兴趣上来,与她斗嘴道:“朕是真龙,最不缺的就是浩然正气,专压你身上这股子邪气。”
“皇上想怎么压?这么压?”趁男人不备,沈旎使力气将他摁倒,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一副你奈我何,又蛮又霸的恶样子。
周肆不仅不恼,反而觉得新鲜,展开了一双臂膀,十分配合:“光耍假把势可不成,再咬上两口,更像那回事了。”
沈旎却不乐意了:“又不是唐僧肉,稀罕。”
硬板板的,别把她牙磕坏了。
周肆圈住女子要起的身子,责她不识货:“唐僧肉有朕金贵,朕这是龙肉。”
“所以呢,吃了能长生不老?”沈旎反问。
“你这嘴儿,朕是真想吃了,就不能说点朕爱听的。”
甜话说不了几句,又打回原形,跟他杠上了。
“皇上怎么不想想,妾逆着皇上的意,其实是舍不得,怕伤着了皇上。”一眨眼,又是一个态度。
女人有多善变,周肆在沈旎身上体会得彻底,当真是说变就变,还如此的收放自如,坦然得很。
周肆静静看着神情自若的女子,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