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是想不开。”沈旖冷不丁冒出一句。
谢氏怔了下:“你是何意?难不成她是故意的?”
哪有人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即便是苦肉计,也未必做过头了,谢氏不大信。
沈旖现下只是怀疑。沈婷人还昏着,吊着一口气,要咽不咽的,根本无从查问,问她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吓蒙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小姐,小姐,外头,外头有狼。”丫鬟磕磕巴巴来报。
谢氏一听,立马直起了腰:“谢天谢地,总算有桩好事了。”
沈旖忙把谢氏又扶了回去:“母亲这时候最忌一惊一乍,莫再动胎气了,我去外头瞧瞧,即便回了,您还是过些日子再见布袋吧。”
布袋体格庞大,又没轻没重的,谢氏如今身子重,沈旖不得不谨慎。
大狼一出现在院里,下人们纷纷避开。沈旖还没完全走过去,大狼便朝她跑了过来,粗厚脖颈挂着一个小布包,它一跑,那包也颠了起来,尤为好笑。
布袋跑到她身边,沈旖瞧见布包面上绣了条金龙,当即便明了此物出自何人。
沈旖招手让布袋跟着自己进屋,待把门闩上,一转身,她摸了摸毛茸茸的大脑袋,便将布包取了下来。
果然,是周肆写给她的信。
想必,皇帝也听闻了沈家的事,亦或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让皇帝知道。
沈旖不慌不忙拆信,将带着杏花香味的笺纸展开,便看到男人龙飞凤舞的几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