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美食的大狼趴伏在男人脚边,尖利的獠牙,将大骨咬的嘎嘣响。

周肆看着大狼大快朵颐,手伸过去,在大狼水光滑亮的背毛上抚触,看似柔软蓬松的毛发,摸上去才知有多糙,跟女子软滑的发丝完全不能比。

摸了一会,周肆便没了兴致,只看着吃得尽兴,全然不搭理自己的大家伙道:“你叫布袋?这名委实与你不配,难为你了,居然也能忍受。”

很多话,周肆无法对外人言明,当着一头不知事的兽,反而没了顾忌,畅所欲言。

“你主人她,可有给你吃过这般大的骨头?”

周肆又拿了根大腿骨随手一抛,让大狼去捡,自问自答:“想必是没有的,你主人那般小气,做个香囊都拖拖拉拉,藏藏掖掖,又怎么舍得。”

小气的主人这会儿正陪着母亲打络子玩,七种颜色的丝线,一根根捋顺了,编成福字或者别的字,可以做不少物件的配饰。

沈旖随谢氏,手巧,只琢磨了一个上午,便能独立打完一个络子了。

谢氏把女儿打好的成品握在手里,满意地看了又看,道:“这个样子,可以拿来做剑穗,或者挂在香囊下,都是不错的。”

话语间,谢氏瞧了女儿好几眼。

沈旖又何尝听不出母亲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叫她适可而止,莫要端着性子,该示好的时候,不能落下。

若非历经两辈子,沈旖怕也如这世间的女子,即便心中有不满,有怨,但仍是依附男人,为了迎合男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