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多来看我,兴许就能像母亲这般勤快起来了。”

“少贫,你如今还缺人看啊。”

一荣俱荣,圣旨才下来,周遭的街坊就赶趟似的来串门了,唯恐慢了一步,占不到最前头的位子。

不说沈桓忙得脚不离地,日日应酬不断,便是谢氏,也是日日收到各家主母的拜帖,一个个的莫说见面了,回帖子亦是要费上不少工夫。

因着沈旖,沈家这下子算是招风的大树了,一言一行更是要注意,尤其沈旖本人。

这国夫人因何而来,旁人不知,谢氏是心如明镜的,因此也越发注重女儿的仪容仪德,断不能让人有说事的由头。

谢氏一边帮女儿打理妆容,一边道:“你这几日先歇着,把新家熟悉了,就可以开府宴客了。”

听到这里,沈旖耷拉下去的眼皮猛地一掀,搁在妆囡台上的手肘子微微一滑,不解道:“为何要宴客,都不认识,宴来作甚?”

这条街离皇城外宫是最近的,住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身份高,脾气也大,何况她一个都不认识,如何去宴,又拿什么去宴。

没得宴无好宴,弄巧成拙。

谢氏看女儿就像看不懂事的孩子:“傻孩子,哪有开府不宴客的,这叫乔迁之喜,搬入新居,宴请周遭邻居,睦邻友好,才能长久。”

“我友也要他们好啊!”沈旖不是没接触过达官显贵,譬如宫中那些妃子,良妃之类的,都是大家出身,哪一个好相与了。

若不是她机警,早就不知道招了多少次道了。

对此,谢氏有她的理解:“那时候你什么身份,现如今你又是什么身份,这京里头,能与你平起平坐的命妇,可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