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更要保重。”
太妃说这话带着情绪,也没管宫人什么反应,说完就拂了袖,远离这是非之地。
屋内,老夫人喝下汤药,悠悠醒来,就见帝王一脸肃容立在床头,宛如山峦巍峨,吓得身子一抖,就要起来行礼。
“免礼。”
礼是免了,可老太太也不敢再躺着了,叫许氏扶着她坐起,靠在床头,整个人舒服点了,该诉的苦也要诉了。
然而,皇帝先开了口:“老夫人可还记得,朕和子游是如何相识的?”
帝王清清淡淡的语气,仿若闲谈,却让老太太面色微变,不自在道:“有些年头了,老身也记不大清了。”
“真正算来,也不过几年,”周肆似在怀想,“说来也是好笑,那时朕住在卫家别院,差点就被子游当成了卫国公外头的私生子,还吃了他一棍,伤口开裂,又多养了好些时日。”
许氏闻言白了脸,老夫人则是白了,又青。
“孩子年少,不懂事,如今人也不在了,恳请皇上从轻发落。”卫臻是不在了,可卫家还有别的子嗣,老夫人不得不保。
许氏也跟着求饶,屈膝跪下。
周肆叫起许氏,看着老夫人提心吊胆的模样,笑道:“老夫人莫慌,朕今日开诚布公,也是既往不咎,毕竟逝者已逝,再追究也无用,倒是活着的人,该往前看,该放的,也得放。”
语毕,周肆转头看向神魂不守,似被震慑到的许氏。
“卫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