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周穆仍旧高大挺拔的身躯晃了下,步态发虚,似乎真就醉了。
安平郡王瞧见,赶忙对着一旁侍候的宫人道:“还不快去弄醒酒汤来。”
“不必了,朕倒要看看,王叔还能醉到何种地步。”皇帝发了话,安平郡王诺诺应是,再也不敢管闲事了。
安平郡王是皇帝堂伯父,按资论辈分往前排那一挂,他都不管了,真就无人敢管。
周穆这回儿也不说话了,不紧不慢打了个酒嗝。
周肆眉头微拧,大袖一挥:“来人,带宁王到后头歇着,好好看住了,人什么时候清醒了,再带来见朕。”
口谕一下,众人皆惊,这不就是变相软禁。
何为清醒,又要交待什么,交待不清会怎样?帝王心,难测啊,显帝更是帝王中的翘楚。
还在呵呵笑的周穆被守卫宫人带了下去,人也不见反抗,临时还起了诗性,高声颂着几句不伦不类的诗词,周肆听了,反而不怒,而是笑了:“朕这王叔,越发不着调了。”
“王爷他,确实轻率了。”群臣立马附和,拍皇帝的马匹,绝不会错。
收拾了周穆,周肆心情也未有好转,周遭尽是些阿谀谄媚的面孔,一张张笑脸,看了就烦躁。
他不开怀,他们倒是笑得出来。
周肆目光一转,落到周穆被带走后,就自发自觉退回到右相身后的青衫男子,说来,这个谢子游与他年岁相仿,有治水之功,算是年少有为了。
论样貌,也是极其出挑,天庭饱满,长眉秀目,肤白唇红,仔细一看,眉眼之间,与那小妇倒有一两分的相似。
外甥肖舅,表妹表哥之间有相似,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