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没见瞧上,还千恶万恶的,如今你嫁了人,还戴着热孝,倒是不忌口了。”

惠太妃想到自己之前那样煞费苦心,以为剃头担子一头热,白费工夫,却不料居然歪打正着了,一时又有些怨,都说女人心似海底针,反复无常,她看天子的心思只会更加反复。

这话沈旖不好接,也接不得,纵使内心千恶万恶,到了嘴边,她也只能这样说:“许是皇上怜我可怜。”

听闻,太妃不以为然地笑了,瞧着侄女如花似玉的脸蛋,怜这张脸倒是真。

男人啊,任他皇帝老儿又如何,终归免不了一个色字。

只不过,当今比先帝更能装,也更会玩,正经选进来的不要,偏喜欢走偏门,撬别人家的墙角。

当真是妻不如妾,妾更不如偷。

太妃叹了一声:“早知我就该顶住压力,再如何也要等你养好了脸,再做打算。”

之前只是出身低,现在又多了个寡居妇人的身份,即便皇帝力排众议,最终有损的还是沈旖的名声,乃至整个沈家。

太妃又问:“两家可有人察觉?”

沈旖摇头,咬唇道:“我只悄悄告诉了婆母和母亲。”

太妃闻言一愣:“你倒是个胆大的,居然敢告诉许氏,你就真不怕她气急攻心,不管不顾,扭了你就去报官。”

沈旖面露无奈:“父亲母亲是一个意思,想尽办法都要把我从卫家带出来,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守一辈子,别说父亲母亲,央央自己也不愿,如若得到国公夫人的帮助,兴许就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