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周肆一想到便心气不顺,可一时也舍不得丢不开,索性人已经进来,就在眼皮底下,他且晾一晾她,到了他这里,他就是她的天,看她还能如何作妖。
赵安紧随在主子身后,但见主子也没个指示,只是这般漫无目的走着,心下着急,又不知如何起头,说出来了,主子不高兴了,又该如何。
伴君如伴虎,赵安内心苦不堪言,还不如跟在师父身后跑跑腿,钱没少拿,还不用成天提心吊胆。
又过了一条宫道,拐角处,碰到了同样步行的和妃。
赵安仿佛见到救星,提着声请问。
和妃给皇帝规规矩矩行了宫礼,面上带着盈盈浅笑,周肆一眼掠过她略上淡妆,清丽温婉的面容,视线一个下落,瞥到她腰上。
那绣有青竹的香囊显得格外眼熟。
不止一次,他催问小妇人做好了没,她每回说快了,可就是不见好。
周肆止住脚步,面色愈发难以形容,绷着声:“这香囊,和妃从何而来。”
和妃大大方方道:“今日臣妾给太妃请安,瞧见了这香囊,太妃说是自家侄女做的,觉得里头的香味太寡淡就搁一边了,而臣妾闻着舒服就厚着脸要了过来。”
“她侄女?”
和妃不明就里,没能接过赵安焦急抛过来的眼色,如实回道:“就是嫁到卫家那个,太妃怜她遭遇,将她接进宫,留在自己身边,也是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