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被陈钊打断,尴尬咳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寡妇好意又说了一遍,要笑不笑地瞧着耳根泛红的男人,催他要去赶紧的,真要用了,可等不得。

陈钊却是迈不动腿了,又咳了一下,才道:“想起还有些事要办,恐怕来不及,我叫个人陪你一道,快去快回。”

临出门前,陈钊又把婆子单独叫住,叮嘱了好几句。

然而王寡妇早有对策,不慌不忙。

午时出的门,暮色四合,王寡妇拎着一个绣花包袱,带笑而归。

陈钊觑了那一看就是女子所用的包袱一眼,不再多问,让王寡妇进了里院。

包袱里也确实没什么奇怪的玩意,满满都是月事带。

沈旖合上房门,看着王寡妇吃够了茶,听她匀了口气,小声道:“按你的意思,走一段扔一点,小碎布儿,也没人留意,就是不知,你养的那只大狗,真有这么神,能从京中寻过来。”

王寡妇可不信。

她养过狗,从村东头到西头,就那么点路,都能跟丢。

沈旖但笑不语,只道:“且等着看。”

这一等,又过了一日,午夜时分,睡梦正酣,忽而传来一声尖叫,响彻了暗夜。

“走水了,走水了。”

不知是谁喊起来的,紧接着一声接一声,下人们纷纷奔出了屋,四处躲避。

冬日干燥,火从厨房那边烧起来的,蔓延得也快。

管家匆匆披了件袄子,指挥着下人打水灭火,陈钊从前院赶至,直往沈旖的住处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