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忙道:“母亲消消气, 依儿媳之见, 倒不如这样。”

和风细语, 娓娓道来,却是将沈旖安排得明明白白。

刘氏听完拍手, 直乐:“就该如此,便是人不在了,凭我卫家的威望, 再给子游寻个人守着有何难,这种瞧着就不安分的,不要也罢。”

周氏尚存几分善念,迟疑道:“不妥吧。”

然而,最没话语权的便是她,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她看到老太太面上是动摇了的神情。

老太太打发了两个亲信赶至北郊,说是再寻些时日,若仍是寻不见,就直接报官,还给沈旖安了个罪名,新寡不守妇道,与外男奔跑,人没了就不再追求,若找见了,按私通处置。

不管搁在哪家,私通都是大罪,尤其越高的门第,对妇人贞节看得更重。

不管沈旖是否活着,老太太这是决意要将她往死路上逼了。

许氏捏着回信的两手微微颤抖,她知她儿有多在意新妇,若是儿子还在,必不会任由新妇落入那样不堪的境地。

可如今,不在的不在,在的也远在边关,生杀予夺,全由老太太说了算。

她虽贵为国公夫人,可身为儿媳,也不可能公然和婆婆叫板。

再者,那场大火,仔细一想,也确实离奇,便是后来村民在坍塌房屋下挖出一具焦尸,尸身上依稀还能辨认出她戴着的簪饰,可面容已经烧得全非,即便沈家夫妇来了,也不可能断然肯定就是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