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别想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先善个后罢。

沈旖一番慷慨陈词,听到周肆耳中,便是这个意思。

周肆非但不恼,反倒越发觉得此女有趣,若非有这些碍眼的闲杂人等,他都想把女子搂在怀里好好的亲热。

几人没想到沈旖居然如此胆大,听着像诉委屈,但其实是在告状,还告的是御状。

皇帝一来,老太太本以为有了依仗,听到沈旖这话,气得不轻:“你还有脸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心里没鬼,又为何拦着不让进屋。”

“我心里当然有鬼。”沈旖回得更直。

就在老太太一愣,随即来了劲儿,正要抓着话头攻讦沈旖时,沈旖更快道:“世子爷便是我心里的鬼。”

几人:“......”

一时之间,竟然没办法反驳。

就连天子都是愣了一下,讳莫如深的眼底掠过一丝讥讽,转瞬即逝,无人察觉到。

呵,一个死了的人,还骗婚,何德何能。

越想越不是滋味,周肆沉了脸。

“女子名节事大,争论下去也没个休止,”惯会察言观色的赵奍站出来说话,扫过默默躲在角落里发抖的烟儿,把她叫出来道,“既然是你揭发的自家主子,那就由你来搜,若是搜不到,你当明白后果。”

“奴婢,奴婢......”

结结巴巴的烟儿被老夫人厉声一喝:“还不快去。”

众人皆看向屋里最大的主,皇帝却只盯着沈旖。

沈旖不想多扯,拍了布袋脑门,带着它让到一边,抖抖索索的丫鬟脚步虚软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烟儿就从里头发出了兴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