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旖想笑,却是淡嘲:“明里暗里两份差事,可心安?”

陶婶表情一滞,仍好声好气道:“二少夫人天生富贵相,到哪都有贵人庇佑,不比我们这些奴才,看着主子脸色,日日提心吊胆,唯恐朝不保夕,”

话语一顿,陶婶别有深意道:“说来,这天下唯有一个主,即便是二少夫人,还有整个卫家,谁又敢不听从呢?”

这背主,也真够背得理直气壮的。

陶婶拿到了东西,赶紧去找赵奍复命。

赵奍如今本着将功补过的心思,愈发殷勤,若不是为着主子名声,都想直接把人绑了扔到主子床上。

这会儿,几名重臣正在书房里力劝主子爷。

“皇上屈尊前来卫家,已经是给了卫家无上的荣光,天下人都赞皇上是明君,臣以为,此番已足够,且在外逗留久了恐不安全,还望皇上为着社稷考量,及早回宫。”

“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

“朕还没死。”

几个字把御史打了一整夜的草稿全都堵了回去,且惊恐跪下。

“臣不是这个意思,请皇上恕罪。”

“朕恕,你们走。”

周肆等了一日,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却等来这几人碍自己眼,没有当场发火要他们滚蛋,已经是他脾气转好,在克制了。

“臣---”

“朕几日不上朝,这天下就危了,要你们何用。”

最终,周肆还是发了火,把人通通撵走。

赵奍候在外面不敢进,还是主子一声低喝,他才弓背哈腰匆忙入内,再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把竹筒奉上。

良久,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