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又是一震。
周肆眯了眼:“怎么,不方便?朕住不得。”
“住得,住得。”老夫人慌忙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天子不能住的地方。
便是不能,也要变得能。
赵奍跟在主子身后,一言不发,却比谁都要通透。
这一字方斋可是卫臻的地盘,前院办公歇息的场所,而仅仅一墙之隔的后院,便是婚房呢。
醉翁之意......
赵奍越想心越凉。
天子要住,自然得重新收拾,所有摆件换上府里最贵重的,只是管事们还未行动,就被周肆否了。
“朕住下,是为悼唁,不是来享福的。”
除了门前墙头的白幡撤下,把床褥换新,其余的照原样都没动。
进了屋,稍作洗漱,打发了闲杂人等,只剩赵奍在天子跟前伺候,不必周肆开口,赵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奴才有罪。”
“何罪之有。”火气旺的天子饮着凉茶,压着火,声淡,凉如茶。
“奴才有所隐瞒,未能如实以告。”
赵奍弯了身子,两臂贴着地面,长伏了下去。
周肆垂眸俯视:“那就说说,你还有何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