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有要紧的事要跟谢氏商量,沈旖识趣离开,谢氏不让。

“央央如今好了,眼瞅着又要嫁人,有什么不能跟她讲的,她进了卫家,将来做主母,要管的庶务不会简单,现在就要学起来。”

沈桓一听是这个理,可这事儿说起来又太离谱,他不是很确定谢氏能否接受。

央央若知道了,还愿不愿意嫁到卫家。

“你说什么?卫臻中毒了,连太医都解不了的毒,他们想要央央给个死人冲喜?”谢氏这阵子经历了大起大落,嗓音也是一日比一日高。

沈旖坐在谢氏身旁,耳朵有被震到。

沈桓轻叹一声:“人在的,没有性命之忧,就是尚处昏迷,不知能醒,真被你喊没了,你就哭吧。”

天子赐婚,推不得,拒不了,不嫁,也得嫁。

“我就奇怪了,好一阵联系不上,这一来就是下聘,急巴巴定日子,还以为是他们看重央央,却不想藏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这是骗婚,是害人,我不同意,明日我就进宫求见惠太妃,讨个公道。”

三人里,最不冷静的就是谢氏,沈旖扶住她因为激活而微颤的身子,给她拍背顺气。

“母亲,我嫁。”

左右都要嫁,不如高嫁,便是男人真的不在了,以国公府的地位和权势,旁人也欺不了她。

听到这话,谢氏扭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女儿:“你嫁?你如何能嫁?那是国公府,要真醒不过来,你可得守一辈子啊,你才多大,你熬得住不,不是一年两年,是几十年啊!”

若是普通人家,男人没了,使些银子买通官媒,寻个好人家再嫁,或者把女儿接回娘家,都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