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赵高没那么重的男女之别,拔出一旁卫兵的大刀当胸刺穿了女子,当场毙命。
周肆托住卫臻往下滑的身体,面色复杂。
赵高检查女子鼻息,确认没了气,扔了大刀,回身过来探看,但见刀上沾着黑血,惊道:“不好,刀口有毒。”
卫臻唇色变乌,却无半点濒临死亡的恐惧,勉强扯唇道:“还望皇上看在臣这条小命的份上,对卫家多容情。”
早年卫国公对自己有恩,如今卫臻护主有功,周肆心硬,但并非铁打,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心软下来的天子松了口:“你且撑住,往后还要做朕的股肱,至于那沈家女,你想娶,便娶了吧。”
能熬过去,是那沈家女命好,活不了,她也得守着。
赐婚来得猝不及防,沈旖归家不到半月,一纸诏书惊动了十里八街。
沈家虽然有个太妃,可今时不同往日,新皇看在先帝的面上,将人供养到老便已不错,旁的是不要想了。
更不提沈家出自草根,纵使腰缠万贯,富可敌国,可比之底蕴浓厚的簪缨世家,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这样不搭边的两家被皇帝凑成对,不明就里的外人只能想到惠太妃了。
新皇是个孝子,顾念着先帝,为免人走茶凉,给惠太妃提面子呢。
自以为看透周肆虚伪本性的惠太妃听到这话,唯有一声冷笑,好人都是他做了,想要的也都有了,真正可怜的只有她,处处被钳制,被奚落。
容姑姑这时已经回到惠太妃身边,唏嘘的同时,劝道:“卫世子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盛京各家眼馋的金龟婿,不能进宫的话,倒也是段难能可贵的金玉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