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非缓缓摇头。
“你等一下。” 靳承屿起身出去。
片刻后,他端着水杯和药进来,侧坐到床边:“来,把药吃了。”
颜非稍微把身子支起来一些,他把胶囊递到她嘴边,她乖乖张嘴,将药含在舌尖,然后就着他递过来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水下去。
发烧,水分蒸发快,她其实早已口渴难耐,但身上痛得厉害,连起来喝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吃过药,躺回床上,靳承屿又拿来退烧贴,仔细地给她贴在额头,再一点一点地帮她把被子掖好,这才在她身边坐下。
颜非安静地望着他,平日他眼里总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疏离淡漠的样子,此刻却写满担忧,连眉心都紧蹙。
她动了动嘴唇,有很多话想说,但实在头晕,呼吸也重,眼皮跟灌了铅一样,不住地往下掉。
“先睡。” 靳承屿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哄着:“睡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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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颜非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昏睡了整整一天。
卧室里靳承屿不在,小夜灯亮着,柔和的橘色光线,身上多盖了一床被子,门开着,能看见客厅透过来的光。
她出了会儿神,感觉身体已经没那么痛了,头还有些晕,但比早上好了很多。
片刻后,听见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她抬眼朝卧室门口看过去。
靳承屿走进来,穿着浅灰色衬衣,袖子撸到胳膊肘,见她醒了,紧走两步过来试她额温,随后松口气:“感觉好点了吗?”
颜非闷闷地嗯了声,试图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