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请了假,赶回来过节。”小哥说完,目光一转,落在了杨平西边上的袁双身上,意味深长地说:“之前就听说‘耕云’有了老板娘,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是眼见为实了。”
“可以啊老杨,啥时候请客啊?”
袁双差点噎住。
杨平西侧目,抬手轻拍袁双的后背,不过才拍两下,她就躲开了。
袁双费劲地把嘴里的糍粑咽下去,缓了口气,对着那个小伙说:“你别误会啊,我和杨平西的关系就和你跟他一样……是‘铁瓷’。”
小哥闻言愣了下,看向杨平西,一改刚才佩服的语气,“啧”一声说:“老杨你不行啊,这么漂亮一美女,怎么处成‘哥们儿’了?”
杨平西轻呵,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处成了“铁瓷”。
这不是袁双第一回义正言辞地澄清她和自己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那句“不算清白”让她介意了,还是杨夕南之前那几声“嫂子”让她觉得不自在了,这几天他能很明显地察觉到她在避嫌。
她现在快递都不使唤他取了。
袁双也的确是有意在回避杨平西,在察觉到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后,她第一时间把这种情感上的浮动归因于激素作祟,所以生理期这几天,她刻意拉开了和杨平西的距离,打算冷却下情绪。
她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对杨平西动了心,他这么一个逍遥自在,万事不留心的江湖游侠,对待感情估计也是这样的态度,哪家姑娘摊上他,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都说男女之间谁先认真谁就输了,她要是真对杨平西上了心,那就是输上加输,全盘皆输。
袁双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
告别了小哥,袁双和杨平西又往山上走,路上他们两个都没说话,“宝贝”像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也不跑了,老老实实地在前头走着。
袁双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糍粑,余光时不时去瞄下杨平西,在他转过头时又迅速地别开眼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种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实在有点难受,袁双觉得自己手上的糍粑都不香了。她的目光四处乱转,在逮到一个背着登山包,正在逛寨子的小伙时,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二话不说,几步追了上去。
“帅哥,你好啊,一个人来玩吗?”袁双还没看到前边人的脸,就从容地打了声招呼。
生意语言,男喊帅哥,女叫美女,就不至于出大差错。
背包小伙听到人喊,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下,转过身来。
袁双这才看清了他的脸,阳光大男孩,是担得起“帅哥”这个称呼的。不知怎的,她现在有点想说男人搭讪时的一个烂俗借口——这个帅哥她看着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还没待袁双想起来,帅哥开口了,他惊喜道:“袁副理!”
袁双听到他的声音,脑中的记忆之弦被拨响,蓦地就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
“邹……辛?”
“是我。”
“你怎么会在藜东南?”
“你怎么会在藜东南?”
袁双和邹辛同时开口说了同样的话,话音落地,俩人静默一秒,都笑了。
杨平西还是第一次在听到袁双的笑声时,攒起了眉。
他扫了眼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在心里估摸,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是哪个“赛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