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一如既往地暧昧,希遥往旁边挪了挪,转头笑着解释:“热。”
秦知行也笑,抬肘翘腿调整坐姿,从鼻腔“嗯”了一声:“气温是高。”
三言两语,如老友闲谈,金玉其外的熟稔难捱又诡异。希遥自觉跟他没什么好聊,只能一个劲扯笑,秦知行便主动找话题,谈起他就读于外语系的表妹。
“她是我姨妈的女儿,”他介绍,“家境不差,但家教也严,从小没惯着。所以脾气性格还好,能吃苦,寒暑假都会出去打工,听说连大一开学都是自己背着行李来的……这不她马上要出国读研了,从前我在国外见不着她,现在我回来,她又要走。我们相处太少,所以刚巧她今天毕业,我妈就让我来帮她搬搬东西,也算好好当一回哥……”
念咒似的絮叨配以热昏头的温度,蒸得人直犯困,偏偏「外语系」「表妹」若干字眼还有点惊悚。
这么一张一弛地折腾人,希遥没怎么走心听,反正也只是消遣时间。随意应了两句,便又听他问:“你呢?在这儿坐着是等谁,你那个弟弟?”
她抬手去拢头发:“是啊。”
秦知行点点头:“上回在莘州吃了顿饭就没再见过,真快,一晃也毕业了。那孩子看着就很聪明,怎么样,是工作,还是接着读书?”
希遥闻声扬了扬眉,从心里烦恶这类以善意伪装的八卦。
却碍于眼前人的坦诚热切,不得不说几句打发,以此她回答得很散漫,倒也像小气过了头,连关于某人的信息都吝啬跟人分享:
“可能还要再读几年,这是他自己的事,具体我不清楚。不过好像也在跟人创业吧,听说系里有个博士后学长开生物公司,前阵子拉他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