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去莘州那次的条件一比,确实是天上地下。
希遥望着前边椅背上探出头的小婴儿,措辞良久:“这样热闹,有意思。”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向包里去找耳塞,伏城眼尖,一把按住:“这么喜欢热闹,那还是别睡觉了。机会难得,好好享受享受吧。”
希遥皱眉抬头,伏城歪着脑袋,跟她坦然对视。
表情很无辜,手上则较劲似地用力,不许她拿。饶有兴趣地目睹她挣了几次都没成功,烦躁得好像马上要动手打人,这才笑着凑过去,贴上她脸颊轻声道:“说吧,订二等舱,是不是为了跟我坐得近一点儿?”
“……”
分明只是她那惯于省吃俭用的秘书半夜迷迷糊糊订错了票,她想航程也不算长,就没再多麻烦。不料还能引起眼前这位如此自作多情的脑洞,希遥失声笑,一巴掌推开他脸,随口编道:
“你以为我这个慈善家来钱来得容易?养你一个还不够,现在还又多一个,再不节约点,我都要破产了。”
伏城一哽,无法反驳,不情愿地收起那浮夸的浪漫心思。
也是被她这番话牵扯着联想起什么,他默了片刻,忽然说:“我不太明白。她家里出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个血缘,也从来没联络过,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可不是小数,上来就要你接济,你管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