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遥轻轻“嗯”一声,声音拉长,似乎在思索理由:“料子不纯,样式也太老了,不好看。”
之前还天天戴,只有睡觉时才摘下,现在又嫌丑,嫌老气。
是否女人都这么善变又难猜,伏城闹不懂她心思,再加上那镯子还有层含义在里面,他不敢多插嘴。
因此仅以点头表示听到,目光无意扫过她的脖子,项链她没摘,在她的锁骨处,一枚弯月被纱帘外漏进的光点亮。
据他暗暗观察,她已经连着戴了十多天了。这是不是证明,他送的还算符合她审美?
心头冒出一股甜,也就不再管那镯子的事。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而就像是感应,希遥忽然抬起左手,食指和拇指将项链坠捻住,边玩边说:
“上周常姨给我送馒头,倒是把镯子带来,说要还给我。不过我没有收,让她拿回去了。”
字里行间是淡淡语气,可仿佛又并没她表现的那么轻松。伏城摸着她手问:“为什么没收?”
“我刚说了啊,”她反倒奇怪地看他一眼,重复不久前的话,“料子不纯,样式太老,不好看。”
说不过她,看来也套不出什么隐情。伏城无奈笑笑认输,希遥转回头去静一会儿,却忽然主动说:“你不觉得吗?以前都是它把我困住了。”
很长一段时间,身后没人应声。因此她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态度,不过反正她已经下了决心,以她向来的倔犟和霸道,似乎也不需要在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