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一样,分别一月他突然回来,不由分说就帮她擦洗桌子,静静看她吃饭。淡然且寻常,连关心都那样顺理成章,害她又在错觉,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仍然是那对爱人。
他的思路太跳脱,也太任性,哪一次她都跟不上。只好惯例地维持静默,过一会,伏城叹口气,将她小臂抓在手里。
他从桌上抽一张纸巾,帮她把手肘的水渍仔细擦净。只是还没擦完,希遥手臂一缩,从他掌心挣开了。
她在抗拒,伏城能预料得到,也不强留。因此由着她将胳膊抽回,可很快,他发现什么不寻常,骤然握紧她手腕,猛一下拽回来:“你手怎么了?”
刚才离得远,天色又暗,他没注意。此刻才惊觉她小臂上的长抓痕,像被动物挠了,挠得还不轻,一道道红肿凸起。
他担心着,问得很急。希遥却避而不答,半晌,只是淡淡说:“跟你没有关系。”
寥寥几字,好刺耳,伏城眼眸一暗,忽然烦躁得皱眉。
又是这句,跟他没关系。他有多少关怀都被这冷冰冰的三字拒之门外,而他自己又因此蒙在鼓里多久,连她最大的秘密都不知道。
心里闷滞得发紧,他默了片刻,松开她手:“是,我不该问。”
他说完转身,重新退远。退到冰箱边站住,他们再次相隔一双手臂的距离,希遥拿筷子轻轻搅着碗里,问道:“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事?”
伏城看着一边,不说话,她抬眼,似是好心替他开解:“是回来拿东西?”
是开解,也像提示,而隐在这提示背后的,是不露痕迹的疏离。伏城垂眸一笑:“嗯,一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