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进水里,捉住她的脚按摩。希遥被他按得很舒服,享受了半天,忽然在他掌心动一下脚趾,由衷道:“在酒吧做服务生太屈才,你该去当保姆。”
伏城低着头,轻轻捏按她的脚底。前额头发垂下来,随着动作一颤一颤:“为什么?”
希遥想一想,说:“你很勤快,又能干,收纳清洁全都会,去人家里做工太合适了。”
见他不说话,她又煞有介事补充:“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介绍。我认识一些阔太太,她们很喜欢雇年轻的男保姆。尤其像你这种还会按摩的……”
这种传销般的诱惑口吻让伏城恍惚,他抬起头看看希遥的脸,反复确认自己不是在给高彦礼洗脚。
“看来你很懂。”他淡淡说,“是不是哪个男保姆也给你按过,告诉我名字,我去打断他的腿。”
希遥本来是想调戏他,看他脸红。
可惜在这方面,她的本事还是弱了些,没过一招就被人扭转战局。她恼羞成怒地伸手打他一下,又对上伏城得意的眼神,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她捂着脸丢人,伏城便仰头看着她笑。不自觉嘴角也被她传染,过一会,他抚摸她脚踝,轻轻叹说:“终于笑了。”
希遥听了一怔,挡着脸的手慢慢落下来。伏城却已重新低下头去,继续捏着她的脚,似是随口问道:“你为什么怕他?”
话题转折得突然,可也合理。她的心情早就瞒不过他,沉重与沉默全都被他察觉;何况她穿得不少,手脚却冰得那样厉害,总不会真的只因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