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状态,她发音含含糊糊。伏城无奈一笑,手指点她鼻尖:“什么傻话。”又说,“睡觉。”
她不屑,不再理他,接着大巴驶进山体隧道,四周骤暗,窗外是猎猎风声。
她动动身子调整姿势,被伏城温柔揽住。散乱发丝拂过侧脸,有些痒,可因为手被他牵着,她没有去拨。
心里回想他的话,其实他说得没错,她真的有些傻。
好像这一辈子都在做傻事,到头来回首遥望,才忍不住去想,若她能有位母亲该多好。
给她教诲,护她长大,没有仇恨来蒙住她的眼,也就不致她人生尚未开启,便已犯错。
可无论如何,不过都是假如。
再者,是非对错由谁评判?若是由别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若是由她自己,她可从没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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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安的秋天很短暂,夏日长,冬日早。从莘州回来时还是30多度,一转眼气温骤降,11月份天色灰淡淡,总觉得快要落雪。
一到傍晚风就更凉,天黑得也早了,学校路灯调整了时刻表,不到五点就亮起来。
陶正就在那冷风里路灯下,骑着个篮球刷体育新闻,没留神被人拍一下肩,吓得他手一滑,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