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州笑意渐浓,看一眼伏城:“这虾是郁安以前喜欢的。我还以为……”
没有说完,被希遥淡笑打断:“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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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日已西斜。
徐逸州送到门口,吩咐人打电话给唐鸣谦,让他开车来接。可惜一番好意被希遥拒绝,也只得作罢,目送希遥和伏城并肩走远。
脸上笑意缓缓消失,他转过身来,沉声问:“昨天跟遥遥喝酒的就是他?”
高彦礼心里一凉,举起双手拼命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年老男人脸色变得飞快,如同婴儿,过不一时又忽然轻笑起来:“越来越像她妈妈了。”
高彦礼紧张又困惑。指的是模样,还是性格?不知道,也或许都有。
徐逸州看向路尽头,那条暗紫色的裙子被风吹拂,他将手里的佛珠拨响,不自觉想起三十多年前,他初见周郁安的时候。
年轻公子哥在酒吧买醉,新来的服务生毛手毛脚,几万块的酒泼了他一身。他睨着醉眼,一个耳光直接扇过去,没成想,紧接着又被那厉害姑娘扇了回来。
他捂着脸骂骂咧咧,扯下她的胸牌记住她的名字。可谁能知道几年后这个名字会被他刻在钻戒内圈,那天他包了全场的酒单,跑到台上抢过麦克风,朝她单膝下跪。
一切回忆都该适可而止,停在最美,别再向前。
徐逸州睁开眼睛,拍拍高彦礼的肩膀,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