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早上一睁眼,必然挪过来拥抱索吻的伏城,倒是比她自然多了。
她不想吵醒他,于是扶着他的手,将身子慢慢下滑,面朝他重新躺好。至于手机,猜想也就是杂七杂八的新闻推送,不看也罢。
头一回,大清早就没了睡意,却不得不躺在床上发呆。腰上的那只手太沉,又热,没过多久,刚才的宽容就消失殆尽,忍不住想要丢开。
正准备动手,不小心屈一下膝盖,好像误伤了什么部位,见他睡梦中蹙起眉,哼了一声。
一段时间后,感觉她的频率慢下来,他适时抬头蛊惑:“累了吗,要不要我来?”
她倔强坚持:“不要。”
他笑得胸膛震颤:“好。”
可这个笑,并没持续多久。无意间,他在她的皮肤留下斑驳的红痕,是瑰丽明媚的颜色,可是,也令他想起些什么。
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念头,让他心脏抽搐,喉咙胀痛——她是不是跟伏子熠,也曾经这样做过。
一直以来,伏城都在刻意回避和忽略的问题,在这一刹那,终于如汹涌浪潮,无情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一时慌张无措,拼命想将它驱赶,却不见效。又在心里苦苦思索这个念头的来源,最终认定全都怪她,为何要在昨天提起伏子熠。
其实,他曾为自己找足了释怀的理由。
人世间绝佳的两大借口,一个是「年纪尚小」,一个是「过去已久」,实在完美得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