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曦这几日新婚过得还算顺遂,虽然是远嫁,没有三朝回门这一出,但她和谢致都各自写了书信,连同王府的礼物一齐送去了洛京。

王府里她觉得自己的太妃婆婆很好相处。她虽然是寡居,但荣庆堂里的一切都富有情调。赵瑞曦每日晨昏定省之后都会跟着宁太妃学着一起下棋养花鸟做甜点,两个人再随意闲聊些大大小小的事儿。

“你和致儿新婚燕尔,怎地总往母妃这里跑?”宁太妃将手里的鱼食都投进鲤鱼池后,转头问赵瑞曦。

“即便是新婚,儿媳心里还是要有母妃的。家母教导过,侍奉孝顺婆母是身为儿媳的本分。”赵瑞曦不喜欢做个闲散王妃,但她真正想做的事情也做不了,现下跟着宁太妃也能沾染些风雅。

“也罢,你白天在母妃这儿,母妃也感觉这平日里有趣了许多。上次你给我讲的那王二骗婚夺岳丈家产一事我可是回味了好几日。现下日头渐大,你随我去里屋,我还想再听你讲几个民间新鲜怪异的趣闻呢。”

赵瑞曦这大部分或离奇或有趣的故事也是听她那游走四方的师父所述。她以往只是和师姐们私下探讨,如今转述之人是她长辈宁太妃,其中很多关键隐晦的细节道理她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赵瑞曦自己有时也会如梦初醒很受教。

只是婆媳两个都很喜欢的午间叙事并没有顺利进行,刚讲到那村姑为父当庭状告邻居的关键处时,谢致顶着大太阳走进来打扰了她们。

“我说这几日忙完了公务怎地总见不着王妃身影,原来是被母妃缠住了呢。”

宁太妃在这紧要关头也不稀罕她亲亲儿子了,赶紧摆摆手示意她闭嘴。

“瑞曦你别理阿致,快给我讲讲接下来怎么样了,那新上任的县令可信了这村花提供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