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苏雁没敢告诉她吴晓飞早就不想干了，巴不得被辞退。

“因为，工作上不好谈人情。”这话是晏回时说的。

“你倒是公事公办。就不好奇原因？”

苏雁点头，她有点好奇。

艾米说：“公司楼道有监控，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周副总亲眼目睹。虽然她很努力，但TY是培养艺术家的土壤，坏掉的种子就要剔除。周副总问我的意思，我的答案是赞同。”

“艾米姐，你是为了帮我吗？”

艾米摇头，没往自己身上揽功：“我暗示明示提示过，也给过她几次机会，那姑娘急功近利，太浮躁了。”

苏雁安静听着。

艾米：“至于你呢，又太沉得住气，没点好胜心。跟她要是综合一下就好了。”

苏雁：“可是我觉得，好胜心，并不能帮我获取到设计灵感。”

艾米笑：“用作品说话，很好，难怪大老板会夸你。”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恭喜你苏雁，你升职了。”

“啊？”

“啊什么啊，新来的大老板很赏识你，亲口跟周副总夸你来着。老大安排，从今天起你就不用每天准时上下班，外出也不用申请，可以兼顾学业啦。”

艾米提醒她：“不过你不要消极怠工，这是我们公司对特殊人才的福利，如果年终业绩不达标也是会被降级的。”

听到可以不用准点打卡，苏雁眼睛亮了：“谢谢艾米姐。”

“你现在的样子，跟我女儿不用上学那表情似的。”

*

早上。

苏雁从晏回时的车里下来，做贼似的小心谨慎，生怕被人看见：“晏叔叔，我上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