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可没半点奉承以宓的意思。
燕王远在北地,和江南根本不搭边,那几名侍卫功夫绝顶,若是到江南为着办别的事,顺手救了国公府的船也就罢了,但却还特地寻到了清水帮的老窝,言语威胁,亲自押着他来请罪。
他们那么闲吗?
他察言观色的功夫比他的手上功夫还要厉害,如何看不出那几名侍卫对这位姑娘极其尊重,护着的倒不似那国公府的二爷,更似这位姑娘。
这姑娘生得又是如此姿容,容不得他不多想。
此时他一面恨着义弟鲁莽,一面更是把那姓柳的恨出了几个窟窿。
以宓道:“那位姓柳的是我父亲续娶的夫人的娘家侄子,应首领,我即将回京,那就麻烦应首领帮我问问那姓柳的,为何这般恨我,要借刀杀人也定要置我于死地吧。”
应荣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她。
以宓小手轻敲船橼,轻笑道:“这世上总有人觉得自己做了恶事或能瞒天过海,或仗着身份不会受到惩罚,但天网恢恢,自己做了恶事总要承担后果的,应首领,你说对吧?”
应荣对上以宓笑吟吟的眼睛,莫名只觉得一阵寒意。
他站得更直了些,肃然道:“自然,我们做道上的生意,从来也都有自己的规矩和原则,但此次差点成为别人手上的刀,我们定是不会善感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