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宓简直恼羞成怒。
只不过恼也好,羞也罢,这个时候,她是半点话语权也没有的。
回南阳侯府的马车上,闵大少夫人和闵流妘同乘一辆马车。
两人一路沉默着,一直过了好几条街,闵大少夫人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一路上都眼观鼻鼻观心的闵流妘道:“先时你在御花园碰见陛下,这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你预谋的?”
闵大少夫人嫁到闵家多年,差不多算是看着闵流妘长大的,闵流妘真实的性子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闵流妘抬眼,随即又垂了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扫得闵大夫人的心也七上八下的。
闵流妘道:“这事是祖父安排的,大嫂不必过虑。就是姑祖母那里,祖父也有致信,所以无论有什么情况,也不会牵扯怪责到大嫂这里的。”
闵流妘口中的姑祖母便是南阳侯府的老夫人,闵大少夫人的祖母。
闵流妘搬出闵老太爷和自己的祖母,闵大少夫人不但未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几个孙子孙女辈,闵老太爷最疼爱的不是嫡长孙,嫡长孙女,而是闵流妘这个嫡次孙女。他平日里深居简出,据说除了自己的夫君,闵家的嫡长孙,其他孙辈也就只有闵流妘得到过他的亲自教导。
都说闵家的刀法和暗器只传男不传女,可闵流妘的一身功夫却据说是得了老太爷的真传的。
这突然就将精心培养的孙女送到京中来说要寻一门亲事,闵大少夫人从闵老爷子发出这个指令那刻起,那心就没安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