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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穆元祯给他到底下了什么毒,这一年来,起初是三个月,接着是两个月,现在是一个月,越来越频繁的发作,发作时痛苦的程度也越来越严重,时间越来越长,每一次都犹如万蚁噬心般死了再痛醒过来,再死,再痛醒过来。

说生不如死都是轻的,若是能死,他早心甘情愿死千百遍了。

但穆元祯却从没派人审讯过他,只扔了他在天牢中每天都在痛苦,和等待痛苦中煎熬着。

他早在半年前就要求见穆元祯,可穆元祯却是一直不肯见他。从最初的愤怒,痛恨,到后面的哀求麻木,他现在几乎已经无任何脾气,只想解脱。

而穆元祯看着他,只觉厌恶。

他冷冷道:“你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朕想要的?”

穆元祁听言想笑却笑不出来,穆元祯百般折磨他,却从不审问他,不肯见他,非要把他的意志力全部抹尽,让他自己忍受不了煎熬求着跟他谈条件,还要把自己所有的底牌全托出来看穆元祯肯不肯放过自己。

他喘了口气,道:“闽王府数十年累积的财富,可以吗?”

穆元祯居高临下的看他,笑道:“相比那么些点财富,看你受尽折磨更让朕愉快。”

穆元祁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但很快就熄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