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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柳氏其他方面可能算不得多聪明能干,但在这阴私手段弯弯绕绕上,的确有那么些天赋。

夏老夫人脸色一直随着夏以珠和柳氏的话在不停转变。

她自然听出孙女和儿媳话中的各种破绽和问题,但儿媳最后的话却是击中了她的心病。

她本就对以宓十分不满,听到最后那几句,却是立即对儿媳的猜测确信无疑了。

柳氏看着自己婆母从震惊转而阴沉的脸,便知自己最后那句猜测加对了。

她又拉了女儿到身边,掀起了她的衣袖,红了眼圈哽咽道:“母亲您看,她害了珠姐儿,珠姐儿心中害怕,回来的路上询问于她,她竟然就对珠姐儿下此狠手,怕不是,怕不是还不满珠姐儿逃了出来,未能如了她的愿?”

夏老夫人看过去,就见到夏以珠白嫩的手臂上一片青紫红肿,当真是触目惊心。

珠姐儿向来是最受夏老夫人疼爱的孙女,见她被以宓伤成这样,夏老夫人心中对珠姐儿和柳氏先时话中的疑虑顿时便消了去,只剩下对珠姐儿的心疼怜惜和对以宓的恼怒不满了。

以宓接到夏老夫人的传唤时,手中正握着一张短短的信笺,眼圈发红,手指微微颤抖,而旁边的丫鬟半夏半秋侍立在一旁,面上含忧,却是半点也不敢出声。

那封信笺是刚刚从京中传来的,上面道魏国公府老夫人病重,极是思念一手带大的外孙女以宓,因此魏国公府已经派了旁支的二老爷,正在来湖州府的路上,准备接以宓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