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贤王入内,顾太妃就一直盯着贤王瞧,又是眉目传情,又是黯然神伤,忘了这是大众场合,需避嫌,她似生怕世人不知道她和贤王曾经暗渡陈仓,无媒苟丨合。

顾长安一时间只觉得尴尬,“哀家不是故意的,皇帝莫介意。”

她说完,把喝完酒的那只空酒杯悄悄推回周恪跟前。

周恪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太妃碰过的酒杯,朕可不敢再碰。太妃不知道避嫌,朕还怕被人非议。”

他和她之间可不是可以共用一只酒杯的亲密关系。

顾长安觉得周恪今晚说话特别阴阳怪气,她看向周恪的侧脸,一眼就看到他嘲弄的表情。

不就是误喝了他的一杯酒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才吃了一桶醋!

“行行行,哀家给皇帝找另一只干净的酒杯。”顾长安说话间看向温大用:“你去拿一只哀家没碰过的酒杯过来,给你们家主子爷。”

这人也忒小气了一些。

人说帝王心系天下,而周恪连她这个小女子的胸襟都不如。

温大用鼻孔朝天。

不用顾太妃吩咐,他也会给皇上找来另一只酒杯。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温大用傻眼了。

只因周恪夺走了顾长安手里的酒杯,并低声道:“这是朕的东西!”

顾长安摸摸被扯疼的手腕,一时间啼笑皆非:“是啊,酒杯是皇帝的,整个太和殿的所有人和物也都属于皇帝,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