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沈加澜当成工具人好了。
对,沈加澜只是一个帮他拿巧克力的工具人而已。
楼下的男人准备安排服务生把巧克力送上去,却忽然听见客人们兴奋的叫喊声,那声音振奋得像是要把他的耳膜穿破。
“李哥,那位客人下来了!”服务生说。
男人顺着服务生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沈加澜顺着楼梯走下来。
小舞台离楼梯口很近,不多时,沈加澜走到了小舞台旁。
男人忙不迭把沈加澜请上舞台。
舞台上的光线很足,一道光柱从挂在天花板上的探照灯中倾斜而下,正好把沈加澜圈在里面。
沈加澜脱去外套,只穿了件米白色的卫衣,他的皮肤被灯光照得雪白,长睫根根分明,光线中有细尘飞舞,围绕着他。
乍看之下,舞台上的男生宛若从漫画中走出来一般。
原本哄闹的众人竟然逐渐安静下来。
而站在沈加澜身边的主持人已然成为一个透明人,估计要不是他拿着话筒,只怕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说话。
主持人看大家的目光都定格在沈加澜身上,心里又悲痛又无奈。
这个万恶的看脸的社会啊,明明他也长得不差,硬是被老板这个朋友衬托得连个人都不是了。
尽管心情沉重,可男人还是尽忠尽职地挤出一抹笑容,随后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巧克力送给沈加澜。
沈加澜用卡片和男人交换了巧克力。
男人在大家再一次的起哄声中,向沈加澜介绍了一番这盒巧克力的来历,接着开始套沈加澜的话:“我能否冒昧问一下,这位客人是打算把巧克力留下来还是送人?”
沈加澜毫不犹豫地回答:“送人。”
现场一片嘘声。
男人趁热打铁地问:“送谁呢?”
沈加澜朝楼上看了一眼,只见包厢的窗帘已被拉开,卓谦从边上凑出来一个脑袋,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加澜挪开视线,冷淡的嗓音忽然间柔和起来,仿佛入春的第一缕风,他偏头对着男人递来的话筒说:“送我男朋友。”
话音未落,现场的嘘声直接变成乱七八糟的吵闹声,许多人期望落空,瞬间不淡定了。
卓谦在沈加澜吐出那句话后,便赶紧端正坐直,他听见楼下闹成一片,还有人不甘心地想要沈加澜的联系方式。
可此时此刻,那些喧闹仿佛离他很远,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他突然发现沈加澜说话那么苏,尤其是说出“男朋友”三个字时,好像有无数羽毛在他心间撩拨,让他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