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聊沉默半晌,哼起了小时候娘给他唱的曲子,只抱着他坐在床上,厚厚的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宋清止却还是浑身发冷,冷的楚聊心疼。
那天以后,宋清止的身子,就不大好了。
一声响亮的‘卡’,场面依旧一片寂静。
似乎那么一瞬间,谁也出不了情境,还是副导眼尖,发现了不对劲,招呼人上去把他们分开。
两个抱在一起的人越抱越紧,好像什么也不能把他们两个人分开。
周恙跪在言桓腿上,紧紧抱着他的腰,羊羔一样哭的一抽一抽的,任凭周围人怎么拉,言桓都紧紧护着他。
“…不要。”周恙紧紧握着自己另一只手,把言桓圈起来,小狼一样喊着周围人,“不要!”
言桓箍着他,把他的脑袋摁在肩头,眼角的泪不停地掉。好像那一刻,他就是楚聊,他怀里的宋清止,谁也不许动。
导演一看,这两人都魔怔了,越折腾反而越会适得其反。
这和周恙那次一个人犯轴可不一样,这样下去,两个人要真处出了感情,他是要负责的。
虽然耽剧确实应该多炒cp,但是要真在一块了,那可就麻烦了,以后的戏路也会相当受限制。
秉着对两个人负责的心态,他还是得想个法子。
一阵低缓的前奏在门外响起,“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打个中国结请春风剪个彩,愿祖国的日月年年好运来…”
文东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紧紧抱在一块,怎么分也分不开,但因着外面的音乐,倒也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副导趁机上前,一把把周恙捞了出来。
算着上次出不了戏,已经两次了。
他知道周恙重感情,但是没想到这些戏会对他影响这么大。
言桓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厚重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到底还是家里人说话有用。
文东给周悯打了个电话,简要说明了情况,把听筒放在周恙耳边。
听着细碎的啜泣声从听筒里传过来,周悯眉头紧紧蹙着,“小恙,没事,大哥活的好好的。”
文东扶额,他刚才说的是小恙剧里的哥死了,不知道周悯听了个啥。
周恙摇摇头,哭的隐忍,“大哥,我想你了。”
“好好好好,”周悯听的心疼,“过几天,爷爷寿辰,咱们一起在江城过,大哥忙完就过来!行不行?”
“…嗯。”
那边话还没说完,就听着一个老人的声音,显然是在和周悯抢电话。
“小恙啊,”略显沧桑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咱们拍不了就不拍了,爷爷养你,不准哭。”
“都怪你!”老头子捂住听筒,指责周悯,“他要拍戏,你也不挑个好剧本,这什么破剧本,家里人全死绝了,有你这么做大哥的吗?”
老人的话让周恙破涕为笑,对这个从未路面的爷爷,好感倍生,他抹了一把鼻涕,“爷爷,我拍的可好!导演说,明天把我的花絮放出来,你们都要记得看呀。”
“哎,看,看看看!”周爷爷应着周恙,“明天让你大哥带到公司,咱们公司所有员工带着家属一块儿看!”
昨天哭的太厉害,以至于周恙起床的时候,眼睛还有点肿。
文东递给他一块冰袋,让他在眼睛上捂了会儿,才看起来好一点。
周恙趴在沙发上,他可还记得今天是要放自己的官图和拍摄片段的。
《葬行》剧组为了吸引眼球,基本上是隔着两三天才放一次官图,根据大家的态度,好调整后面剧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