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没办法，只能承认了。

纪渐盯着面前的人，心情复杂。

“你……昨晚有没有……”

纪渐罕见地迟疑开口。

顾令满头雾水地看着他，面带微笑说：“纪先生，昨晚怎么了？”

纪渐握紧拳头，瞥开眼睛，叹了口气，说：“算了！”

男人转移了话题，语气冷淡：“你还要和林家合作？”

？？？

顾令摇头：“没有。哎……”

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顾令疑惑地问：“纪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没有？”纪渐重复了一次，眉心紧蹙，“林晓在这半小时后内，起码让二十多个人都知道了，他让你下不来台。”

顾令嘴角抽抽，难怪刚才林总打电话。

合着他这是先斩后奏了。

顾令连忙摇头解释：“我暂时还没有合作的想法。”

——只有脸皮厚，就没有人能道德绑架我。

顾令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里，给自己倒水喝。

纪渐推着轮椅跟在背后，询问：“……你今天去找了纪老爷子，他怎么评价我的？”

顾令咕咚一声：“他没评价你。”

“不可能。 ”纪渐停下来，单手支着 下巴，嘴角带笑，说：“老实说，我不会怪你的。”

顾令转过身，认真地思索一下，回答：“他没评价纪先生你，他点评了纪渐纪总。”

纪渐握紧了拳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顾令斟酌了一下言语，笑着开口：“纪老爷子说养纪渐不如养条狗。”

“他还说了，纪渐不配当人。”

“他现在有实力有底气，不怕纪渐这个鳖孙了！”

顾令认真回忆，点点头，嗯，自己要说的就这些了。

“千真万确，他说的。”顾令看着纪渐的脸色变青，一脸不解地询问，“纪先生，你不开心吗？纪老爷子和你同一阵营！太棒了！”

纪渐看着这个人一脸亢奋样子，咬牙：“开心，当然开心了。”

果然是自己的好爷爷。

是自己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对吗？！

纪渐抬手揉了揉眉心，眯起细长的眸子，盯着顾令，告知：“下次，你不用一个字一个字地转述！”

顾令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着，边喝边点头。

“嗯嗯。纪先生，您说得对，下次我录个音。”

纪渐猛地拍了一下轮椅扶手，自己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