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上身,还会脏了花的眼睛。
纪渐停下手,侧头看着他:“不是要去顾家处理事情?”
“处理完了。”
撕了一场逼回来,气是把那些人气得不轻,但实际操作还是要等董事会议才能决定。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顾家要举办这个宴会的原因。
把自己摘出去,宴会上拉拢人脉,然后让其他董事看到“顾令”不再适合管理明光集团。所以顾令打定主意要去参加这场宴会,回纪家,是死皮赖脸来找金主爸爸帮忙撑腰的。
顾令点点鼻尖,眼神灵光一闪,往纪渐方向走了两步,笑盈盈地说:“纪先生把这些花养的真好,我从来没见过开得这般好的花了。”
纪渐眉心一蹙,抬头看着他。
是吗?
纪渐看着手上蔫耷耷的花朵,指尖轻轻拂过,单挑眉,紧抿唇瓣。
他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都冒出冷汗,唇色有些发白,
下雨前大风嗖嗖的刮,夹杂着空气中的水汽席卷而来。
纪渐的腿隐隐作痛,这几天湿度大,双腿就像是泡在水中,骨头里都透着凉意。
顾令怔怔地看着纪渐额头上的汗珠,眨了眨眼睛,这个男人脾气真的……太犟了。
一意孤行,独权主义。
明明身体不适,还在强撑着,严禁外人打破僵局前来插手。
他那些温柔的目光通过故人花卉,传达给对方知晓。
但如果纪夫人还活着,会忍心看到他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吗?
滴答,滴答——
不到一秒钟的功夫,瞬间瓢泼起来,那些花盆里的花在风雨中摇曳,摇摇欲坠。
顾令见纪渐还要去拿回花,顿了下,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进行思考。
抬手一把拉住他轮椅椅背。
两个人四目相对,顾令抿了抿唇,语气坚决说:“你爱护一下自己的腿吧!还有十几盆,我帮你搬!你先别出去了!我年轻人身体总归比你好。”
淋一点雨不算什么。
就算看起来年轻,但纪先生都人到中年了,别还没帮自己,就嗝屁了。
话音落下,顾令大步跨出去,大雨中睁不开眼睛。
远处闪电和雷声那轰隆作响。
顾令一手拎起一盆,冲进来放下,不多会儿功夫就将余下的花盆给拿进来了。
浑身淋成了落汤鸡,头发柔软地搭在头顶,白衬衫和西装裤被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原原本本的身材。
黏在衣服上的布料,随着肌肉的走势,透露出底下肌肤的色泽。
顾令抹了把脸,蹭掉了眼角的雨水,但还是很难受。
半眯着一只眼,眼角发红,低着头抬手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