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具躺在水晶棺里的尸体,明显穿着一身大红。
在Z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红事白事泾渭分明,除结冥婚以外,逝者身着红衣往往都是不吉利的象征。
见青年呆愣楞地在门口站了一分多钟,盛沂重新将玉琀系在对方颈间:“怎么?吓傻了?”
沈裴开门见山:“身着红衣葬于阴地,这造墓的和你有仇。”
听到这话,盛沂也不生气,只是悠悠地笑:“亏我还以为你会夸这里气派的很。”
“我又不是那些外行。”半点也没关注被堆在主墓室里的一箱箱陪葬,黑发青年缓步入内,没一会儿就在横跨水池的白玉桥前停下。
望着眼前违反常理纤尘不染的桥面,他微微犹豫两秒,到底还是脱下了自己沾上灰尘的鞋袜。
水声阵阵,踩着镶金边的白玉桥一点点向前,沈裴赤脚踏上圆台,瞬间理解了老镇长口中的“至阴”为何物。
笑眼薄唇,容颜昳丽,躺在棺中的男人生来一副风流样,面色苍白却无死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坐起身来爬出棺材。
沉尸不腐,放眼整座古墓,大概也没有比对方更“阴”的东西了。
看着面前这张比自己还要漂亮的脸,沈裴兴致冲冲:【0049,我觉得我能反攻。】
0049:……???
醒醒,别做梦了。
选择性无视自家系统的拆台,沈裴望向不远处还算清澈的活水,瞬间串联起所有线索:“老镇长曾经被水冲进来过?”
盛沂冷哼一声:“机缘巧合,他偷走了我的握玉。”
直到这时,站在棺边的沈裴才注意到,对方搭在腹部的左手正微微弯曲,似乎在虚虚握着什么。
玉琀似蝉,蝉由地下洞出得生,寓意灵魂延续,蝉蜕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