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实话,生气归生气,我来,你有没有一点点高兴。”
闻景琛替她套上柔软的棉质睡裙,“不是一点,我很高兴。”
很,特别的,极其的,高兴。
他听见她喊他,看到她冲过来的瞬间,风声也似乎在耳边鼓噪,他体会到了措手不及,是真的以为在做梦,那个昨天刚说过不着急见他的人,此刻竟然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她是明媚的热烈花火,教他如何不心动。
阮棠得到了满意答案,穿完后任由他抱进房间,床上换了干燥的床单被套,有英国的烘干机烘不出的太阳的味道,还有闻景琛身上的气息。
她拉住替她掖被角的,男人的手,抬头看他,“闻景琛,可是学校对面车里的你不高兴,对吗。”
阮棠以为她需要找许多铺垫才会说起那天的事,没想到最后就这样轻易脱口说出,“那天以为我吻李晏青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问我,还是想离开我。”
闻景琛看她眼眶都红了,心脏宛若被揪了下,坐近床沿她身侧,企图安抚她:“我没有问你,但同样没有想过离开你。”
阮棠垂着眸,“可你不相信我,怕得到不想听的答案。”
“这和相信无关。”闻景琛抬起她的下颚,修长的指节拭掉她的泪,低声说:“你从来都有资格动摇,那一刻我胆怯,怕失去你。”
所谓的骄傲都是假的,拨开一片片的伪装,他怕问出口,是失去她的开始。
所以他挽留她,不愿放走她,看似独断专权,掩饰他不愿承认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