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去奥地利,还是不一定回以前的乐团,没说清。
阮棠听到他说回国外,想当然以为他回的是以前研究生时的学校,“你有实力,很多乐团都会期待你加入的,不用担心缺少机会。”
“嗯。”
李晏青思索了小阵,忽地说道:“棠棠,这次出国,我大概率不会再回来,有个问题,我其实很想问你。”
阮棠抬头,“嗯?”
“如果一定要你说,你现在喜欢闻景琛和那时候喜欢我相比,哪个更深,你能不能告诉我。”
阮棠觉得李晏青问的有些无理,感情如何能纵向比较,本来年纪和心境也不同,她真的很难说出结果,不过,她希望他能彻底死心。
于是,阮棠踩了踩道旁树木的影子,“抱歉,我不记得了。”
李晏青一时没听清,“什么?”
阮棠扬起声,“我说,我完全不记得喜欢你的感觉。”
没有所谓深还是不深,是真的不记得,放下了,他在她的心里再也不存在痕迹,换句话说,也可以理解为不够深刻,比如她曾经很爱在冬日喝热巧,没遇到烈火前,她以为那样就是最热烈的温度。
女人无情起来,当真可以很残酷。
李晏青想过的最残忍的答案,都没有这个回答残忍,哦了声,“好的。”
他努力压制眼底的浓重的阴翳,在低下头前,不经意看到对面一辆眼熟的车牌,他印象里咖啡馆见过,是那个男人的。
受情绪影响,心底阴暗的角落很容易滋生出偏激与不堪。
李晏青脆弱轻声,“阮棠,我,我的眼睛好痛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