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为了他的病,去酒楼做工。问他,他都说活计很轻松,其实身上的伤从来没少过。
后来他还嫌自己不够累,又接了帮人抄书的活,每天只睡两个时辰。
靳尧并不好受。
也许这种情绪便是心疼。
他好像真的着了这情劫的道。
但是不管他有没有对朝辞动心,他总归是要回神界的,他也没打算把少年带到神界……短暂的动心,并不能说明长久,也无法让他停留。
他开始希望这所谓的情劫早点结束。
他若走了,这傻小子也不必活得这么累。
妖魔境终是破了。
那一刻,靳尧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不舍。
司命来了,他建议抹掉少年的记忆。
靳尧觉得挺好的,他不可能再回来,与其让少年念着自己,不如干脆忘记,这样对少年也好。
或许,靳尧几万年来的第一次动心终究是让他自己也有些慌乱,抹除朝辞的记忆,也有斩断自己后路的考量。
然而靳尧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后悔了。
回到神界没过几个月,他就频频想起那个少年。
然而妖魔境破,神界大乱当前,他也无暇回凡界,心里难受得狠了,翻遍了全身也只找出那枚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