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床头灯看傅临送自己的塑胶兔子。傅临送了他很多这样的兔子,只有第一只,被他随身携带,走到哪儿都不忘。它是那么可爱,但俗语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
人若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很想去理解傅临,但不行,只有杀人,触及了他的底线。
难道就不能用法律的手段解决问题?非要那么极端?
燕玦抱住抽痛不已的头,蜷缩成一团。
回B市的前一天,燕玦接到傅临电话,说他到了,要来孤儿院。燕玦连忙说:“我出去见你,你别来!”
傅临沉默了会儿,问:“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
燕玦匆匆出门,乔今喊住他,给他拿了一把伞,说:“哥,明天还要赶飞机,早点回来。”
“嗯。”
傅临身高腿长,一身黑色风衣挺拔落拓,戴棒球帽与口罩,露出一双内敛秀丽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走来的燕玦,张开手臂。
离他还有一米的距离,燕玦站住。
傅临放下胳膊,向燕玦走了两步,燕玦下意识后退。
傅临眼中笑意渐淡,“见到我不开心?”
燕玦移开视线,轻声问:“你来这里是有工作吗?”
“没有工作。就是想来见你。”
“我明天就回B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