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珺宴明白他在转移话题,顺着他意思说:“等天气热了去剪。”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自己耸起的肚皮,失笑道,“可能得麻烦人上家里来。”

他围好了坐着,理发师来剪,应当看不出来。

若是出去,总会露馅的。

邵斯衍答应道:“当然,会安排好的。”

池珺宴笑着退了出去。

不知为什么,邵斯衍只觉得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但他观察了几天,发现池珺宴仍然如同往常一样,情绪和行动看起来都似乎和以前相同,就慢慢放了心。

越和池珺宴相处,邵斯衍就越觉得他很难以捉摸。

他似乎对物质要求不高,往往都是等到换季了确实没有衣服穿了,才会提出购物的要求。

至于其他奢侈品,更是完全没有需求。

给他拨的十个亿,他也没怎么打理,只随手买了几样理财产品,其他的都放在账户里吃利息。

也不能说吃利息有什么不对,只是,那是十个亿,不是五万十万,做点什么不好?

不过邵斯衍现在觉得,这样也行。在自己去做事的时候,池珺宴就健身,学习;自己回来时,不管他手上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放下,出来迎他。

对比他对物欲并不强烈的要求,邵斯衍琢磨着味儿,对他越发温和。

小孕夫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当初立反协议,应当也是赌气。

等到孩子生了,他就会告诉他:他不准备和他离婚。

到时,小东西一定会很高兴的。

只是孕期忌讳大喜大悲,邵斯衍觉得,自己还是多憋一段时间再告诉他。

今天他晚了些回来,是去取了一个礼物。

一个给池珺宴的礼物。

“看看,喜不喜欢。”

他示意池珺宴打开礼物盒子。

池珺宴脸上微讶:“是什么?”

手上很轻快地拆开了。

看到一只手表静静躺在盒内。

“这是……”池珺宴很快看了眼邵斯衍,目光落到他手腕上。

邵斯衍抬起手,帮他把里头的表取出来,给他套上:“跟我这支一样,是特订的,全球就两支。咱们一人一支。高兴么?”

他替他把表戴好,端详了一下:“挺合适。”

池珺宴垂眸:“谢谢。”

他睫毛纤长,卷翘的程度恰到好处,看起来没有混血感,反有种东方人特有的娇羞。

邵斯衍特别喜欢看他垂眸的那一下,感觉两排睫毛就像两把古典折扇,轻轻扫在自己心上。

大掌捞过对方腰肢,却发现距离并没有拉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