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也可压下不表,等臣再立些功劳,他们也就消停了。”
陆迦未置可否:“唔。”
两人说话间,陆迦已经占尽棋盘优势,很快文岫烟便心悦诚服地认输:“陛下棋艺了得。”
“那是自然。”陆迦放下棋子,“毕竟不是所有人臭棋篓子还要拉着别人下的。”
文岫烟茫然。
陆迦看了眼文岫烟:“你的爵位,朕倒是有个新的法子——他们既然觉得朕给的爵位太高,那朕就再给高点。”
文岫烟吃了一惊:“亲王?!这可不成——”
陆迦摇摇头:“亲王怎么够?”
文岫烟再次一怔,一个疯狂的念头从她内心涌起,令她手中的棋子失手落在棋盘上。
“朕打算择日禅位给你。”陆迦把玩着手里的荣花,随意地道,“言官怎么说,就交给你了。”
“三哥,这怎么行!”
文岫烟脱口而出,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称呼变成了过去惯用的亲密。
陆迦表情严肃下来,手指敲了敲棋盘:“我教导过你,形色不能显于人前。”
文岫烟混乱了片刻,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抿唇道:“陛下为何要舍弃皇位?”
“不想做了。”陆迦道,“我已将大周、琅琊拧合,西南、西北的战乱也已经平定,这个江山你若守不好,就对不起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
文岫烟抿了抿唇:“我还是不能理解。”
陆迦和文岫烟略带倔强的眼神对视片刻,忽然笑了:“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去秦非恕过去的地方走走,寻个地方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