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阳怪异地看着陆迦:“侯爷,你可知晓,秦非恕若死了,你是最有可能拿回皇位的人。”
“我不敢保证压得住大周的北方军系。”陆迦毫不客气地道,“再者,你都想到的事情,秦非恕想不到,他第一时间必然是先杀了我。”
“有琅琊王氏相助,群龙无首的北方军也……”
“收起你们那些勾心斗角的把戏,军队和朝堂是两码事。”陆迦嗤笑,“我倒宁愿北方军有个领头的,哪怕是造反——否则军队溃散尽数化作流寇,莫说朝廷,中原腹地都保不住。”
王子阳沉默半晌,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也好,至少说明一点……我琅琊王氏看中的人知恩图报,倒也省了我们兔死狗烹的担忧。”
陆迦面无表情地伸手:“拿来,然后滚蛋。”
王子阳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给他。
陆迦接过来抛了抛,略带无语:“还是同心结的图案,你不会拿错□□了吧?”
王子阳微笑道:“伪装成助兴之物,才好掩人耳目。”
……
有黑焰蔽体,再加上没和秦非恕有正面接触,陆迦本自信秦非恕绝对发现不了是他送的药。
然而第二日秦非恕直接召见陆迦,开口第一句便是亲切的问候:“多谢献玉侯昨夜赠的药,朕舒适多了。”
陆迦心里一突,面上不动声色:“陛下说什么,臣怎么听不懂?”
秦非恕笑呵呵地捶了捶肩膀:“昨夜那药,不是献玉侯送的?”
“什么药?陛下是不是搞错了?”
看着陆迦“茫然”的表情,秦非恕终于改了口:“既然献玉侯不想承认昨夜那人是你,那朕不勉强。”
说完指了指棋盘,“昨日令献玉侯受了惊,今日手谈一局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