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是不是在哪里曾经瞧过这辆马车?
唐棠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才会在除夕夜,偷瞒着舅舅和逢生,跑来这少傅府。
只是,他派人打听过,少傅府此前一直都有禁军把手,也就只有除夕这一日,帝王恩准谢瑾白可以出府,府外的禁军才暂时撤走……
“这位爷,都这么晚了,少傅大人应是不回来了。您……”
唐棠是谎称约了余琢,才出的府。
逢生定然不会同意再送他来见谢怀瑜,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来少傅府,因此,唐棠是雇的马车店里的马车。
唐棠前去敲过门,无人应答。
宛若兜头泼下一捧冷水,如何回的马车早就不记得了。
只记得,车夫问他要不要回去的时候,他似乎是摇了摇头。
马车里烧着炉火,不冷,倒是可怜了车夫,在这般冷冽的天气里,冻了一个多时辰。
唐棠低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方才梆声敲过,已是二更天了。”
“已是二更天了啊。”
唐棠轻喃了一句。
这个点,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
帝王特赦,恩准谢怀瑜于除夕夜出府,同双亲共享天伦。
可几年前,谢瑾白便不知因为是何缘由,同家里断了关系,父子二人已多年未曾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