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余琢脸色微变,“你进朝堂,是为了他?”
官海沉浮多年,余琢稍作深想,便想通了这其中关键。
既然已经讲话说开,他亦是没有什么可遮掩的。
唐棠承认得干脆,“是。”
“以当今那位多疑的性子,谢怀瑜权势越大,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所以,我必须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
成为帝王手中牵制住谢怀瑜的那股势力。
余琢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子。
这么多年来,他是为了谁?
才努力往上爬,想要将谢怀瑜从首辅的位置拉下来,让他也悉数将未眠当年所受的苦尝一遍。
他曾以为,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余琢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无论你怎么说,谢怀瑜此人,我非除去不可。届时,希望未眠能够保持中立,否则,我绝不会手软。”“磨之——”
余琢打开房门,大步地离去。
唐棠眉头微拧。
余琢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谢瑾白自屋檐跃下。
谢瑾白之所以让军卒交那么一封信,便是为了将一直守在太傅府外的余琢引开。
他也预料到余琢不会那般轻易上当,所以故意交代童仆阿尧说的那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