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然清冽如如这飘雪的夜色,“不管去哪里,都不顺路。”
“谢将军还真是……无情呐。”
拓跋瀛状似感慨地叹了一声。
这么无聊的对话,谢瑾白自是没有奉陪的兴致。
主人家不理会他,拓跋瀛也没有要自动走人的自觉,甚至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马车的内饰。
拓跋瀛自认为,自己已经够会享受的了,现在才发现,谢怀瑜此人比他会享受得多。
大冬天的,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绒毯不说,更是在马车的两边放了两个炉火,矮几上,还备有茶水,糕点,甚至是蜜饯。
拓跋瀛有些意外。
他同谢瑾白在战场上屡屡交过手,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男人的狠绝同冷厉。
似一把森冷的利剑,见血封喉。
这么一个人,竟然喜欢吃……小吃食?
如同第一次交手,惊艳于这人的长相,轻敌,差点被俘,到今夜才意外发现这人是个病秧子,拓跋瀛发觉,他这位战场上的对手还真是频频令他感到惊奇。
他看着身上甚至还披着厚实鹤敞,诚心发问,“谢将军不热么?”
他就只是进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觉着热了,实在不知道谢瑾白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
谢瑾白闭着眼,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面上有些潮红,靠在马车上,神色平静,似是睡着了。
拓跋瀛有些意外。
印象当中,这位谢将军似乎只是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