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舒的的确确,是因为当日唐小棠胆敢于朝晖楼求娶谢瑾白一事至今对唐小棠耿耿于怀。
主子本可以强行命令他,命他需尊重唐小公子,听从于唐小公子,但主子没有那么做。
个中赤诚,萧子舒如何不知?
眼眶一热,萧子舒低低地道,“属下知晓了。”
比起方多少有些不情愿的回应,此番是真正地发自肺腑。
谢瑾白点头,知晓公明这是将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这几日你也辛苦了。水盆给我吧。早些休息。”
谢瑾白从萧子舒手中接过脸盆,推开房门,进了屋。
书房里,方才还嚷嚷着不肯习字的小公子,站在书桌后头,手执毛笔,认真地临摹那本松鹤老人的字帖。
将脸盆放在巾架上,谢瑾白走过去,“都听见了?”
“什,什么?”
唐小棠茫然地抬起头。
谢瑾白拿起他书桌上,那倒置了的宣纸,在他面前晃了晃,眉眼微挑,“小唐公子可要解释一二?”
脸颊迅速充血,唐小棠脸脖颈都红透了。
解释,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么。
就是,就是他方才跑,跑得太急,匆匆忙忙拿过方才练的宣纸,以,以致拿倒了都没发现!
“你,你这人,忒,忒讨厌了!本,本公子,不,不要面,面子的么?”